第十四回 白露鸿雁来·燥伤肝阴动内风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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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首乌仙录·二十四节气灵枢记》

    nbsp一、鸿雁南飞·燥气伤肝风欲动

    nbsp八月节，白露初至，罗浮山的清晨笼罩在乳白色的雾霭中，草叶上的露珠凝结成霜，触之冰凉沁骨。五更时分，天空中传来阵阵嘶哑的雁鸣，数十只鸿雁结队南飞，其羽毛干枯如秋日败絮，翼尖泛着焦黄色，鸣声破碎如裂帛，竟有几只鸿雁因羽翼脆折而坠落山涧，跌落在岩石上的雁羽瞬间化作白色粉末——此乃《礼记·月令》34;白露，鸿雁来34;的应时之象，却因今岁燥金过旺，呈现出34;金克木，燥伤肝34;的异常征兆。

    nbsp村民晨起劳作，纷纷出现离奇症状：猎户李叔清晨打虎归来，突感头目眩晕，如乘舟破浪，不得不扶树干呕；村西头的王秀才握笔书写时，双手突然颤抖不止，墨汁泼洒宣纸，耳鸣如蝉噪，两胁灼热疼痛如刀割；更有孩童玩耍时突发手足蠕动，形如舞蹈，无法自控。何首乌巡诊时发现，此类患者舌苔均呈薄黄而干，舌边红赤起刺，脉弦细而数，恰似《黄帝内经·至真要大论》中34;诸风掉眩，皆属于肝燥胜则干，筋脉失养34;的活教材。

    nbsp何首乌登观星台，见五运六气盘中34;阳明燥金34;位白气如寒霜覆盖，34;厥阴风木34;位青气萎缩如深秋残枝，两气相搏形成34;金旺木衰34;的肃杀格局。对应人体34;肝络34;方位，有白色燥气如细铁丝缠绕青色乙木，乙木表面出现裂纹，渗出淡黄色汁液——此乃34;燥金刑肝，肝阴被灼，筋脉失养34;的病理显象。他以玉简测候，玉简表面布满蜘蛛网状裂纹，如肝病患者的掌纹，裂纹中渗出淡青色汁液，凝结成34;肝阴不足，虚风内动34;的古篆，每一笔划都在微微颤动，仿佛随时会随风飘散。再观北斗七星，34;角宿34;（主春木）光芒微弱如烛火，34;太白星34;（主秋金）光芒暴烈如烈日，形成34;金旺木囚，风从燥生34;的凶象，恰如《医学衷中参西录》所言：34;肝为风木之脏，喜润恶燥，燥则肝阴不足，虚风内动。34;

    nbsp何首乌至猎户李叔家诊察，见其扶墙呕吐，呕吐物中竟有淡青色黏液，手足颤抖如筛糠，无法握持碗筷。取来其尿液观察，尿液短赤如浓茶，表面浮有油花，静置后底部沉淀出细小的结晶——此乃34;肝热下移膀胱，灼伤津液，津液化燥34;的实证。34;白露为秋金之节，燥气主政，金气通于肺，而肝病者，肺金乘肝木也。34;何首乌对阿牛解释道，34;今岁燥金过旺，肝木受刑，燥伤肝阴，阴不制阳，虚风内动，故见眩晕、震颤。需以39;清肝润燥，养血息风39;为法，速滋肝阴，平息内风，否则恐致39;肝风内动，发为痉厥39;。34;

    nbsp二、鸿雁成精·燥火煽风伤筋脉

    nbsp夜至丙子时，何首乌携阿牛至鸿雁栖息的34;落雁滩34;。但见月光如霜，数十只鸿雁突然腾空聚合，化作巨型鸿雁精，其形若仙鹤，翼展丈二，羽毛呈枯白色，每根羽翎上都刻有细密的34;燥风34;二字古篆，喙部赤红如丹砂，爪甲干枯脆裂如鹰爪。精怪引颈长鸣，声如青铜钟裂，振翅间扬起赤白色燥风，所过之处，芦苇丛瞬间枯黄折断，裸露的根部呈现干裂状，如同肝病患者的筋脉；燥风掠过水面，竟使溪水蒸发，露出河床的龟裂纹——此乃34;燥风伤津，筋脉失养，水涸木枯34;的显现。

    nbsp34;吾乃少皞氏玄鸟后裔，司掌秋令燥风！34;鸿雁精开口道，声音中夹杂着金属刮擦的尖啸，34;今岁金气独旺，正可助吾以燥风炼就39;乙木金魂39;，令天下肝木皆成金质！34;说罢，扇动右翼，燥风卷着沙砾扑面而来，阿牛顿感双目干涩如细砂磨眼，肝区隐隐作痛，泪水却无法流出——此乃34;燥邪伤肝，肝开窍于目，泪液被灼34;的表现。

    nbsp何首乌以34;望诊34;观其形，见精怪双目赤红如丹砂，瞳仁缩小如针孔，爪甲干枯脆裂，正是34;肝开窍于目，其华在爪，燥伤肝阴34;的镜像。阿牛见状，忙取出湿布欲敷眼，何首乌阻拦道：34;燥风属阳，湿邪属阴，阴阳相搏反生燥热，岂不闻39;治燥宜润，治风宜静39;？需用杞菊地黄丸39;滋水涵木39;，此乃《医级》39;壮水之主，以制阳光39;之理，非湿布所能奏效。34;话音未落，鸿雁精左翼扇出34;风毒34;，所过之处，岩石表面开裂如蛛网，何首乌急从药囊取出34;杞菊地黄丸34;药末（枸杞、菊花、熟地等份研末）撒向空中，药末遇风化作青雾，如祥云笼罩，显露出34;平肝息风34;的医道金光，风毒竟随之减弱。

    nbsp三、肝风辨证·阴虚阳亢析病机

    nbsp黎明时分，何首乌至李叔榻前，进行细致的中医辨证。首观其面色，两颧潮红如涂抹丹砂，额角青筋暴起，双目眵多胶结，状如黏液，此为34;肝阴不足，虚火上炎，阳亢于上34;之象；次察舌苔，薄黄而干，舌边红赤起刺，状如芒刺密布，舌苔中部有一道深裂纹，直达舌根，正是《舌鉴辨证》中34;肝燥舌，苔薄黄而干，边尖红赤，肝阴亏虚34;的典型表现；再诊脉象，左关部（肝）弦细而数，如按琴弦，右关部（脾）略濡，此乃34;肝阴亏虚，肝阳上亢，脾虚生湿34;之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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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取来李叔的指血，滴入清水中观察：血液色淡红而稀，漂浮如絮，久久不散，此乃34;肝血不足，血虚生风，血液不荣34;的实证。以银针点刺34;太冲穴34;（肝经原穴、输穴），进针后得气缓慢，针下空虚，拔出后血液淡如桃花水，挟杂少量气泡，印证了34;肝阴虚损，血脉空虚，虚风内动34;的病机。

    nbsp34;《临证指南医案·肝风》云：39;肝为风木之脏，因有相火内寄，体阴用阳。其性刚，主动主升，全赖肾水以涵之，血液以濡之，肺金清肃下降之令以平之。39;nbsp34;何首乌对围聚的村医解释道，34;今患者燥伤肝阴，肾水不能涵木，肝阳亢逆无制，故见眩晕耳鸣；肝气郁结，疏泄失常，故两胁灼痛。治宜杞菊地黄丸加减：枸杞甘平，滋补肝阴，《神农本草经》称其39;主五内邪气，热中消渴，久服坚筋骨39;；菊花辛凉，清肝明目，息风止痉，《本草正义》言其39;清利头目，泄降肝胆郁火39;，二药共为君药。熟地甘温，滋肾水以涵肝木，山萸肉酸温，养肝血以敛肝阳，共为臣药。山药、茯苓健脾渗湿，防止滋腻碍脾，为佐药；丹皮清肝泻火，泽泻导热下行，为使药，引虚火从小便而出。此乃39;肝肾同治，滋水涵木，佐以健脾39;之法，使阴复阳潜，风自平息。34;

    nbsp见李叔手足蠕动甚者，何首乌又于方中加天麻三钱、钩藤二钱（后下）：34;天麻甘平，《本草纲目》言其39;治风虚眩晕头痛，通血脉，开窍39;，为治风之圣药；钩藤甘凉，清热平肝，息风定惊，《本草纲目》称其39;主大人头旋目眩，平肝风，除心热39;。二药合用，增强平肝息风之力，为佐使药，此乃39;治风先治血，血行风自灭39;的配伍玄机。34;

    nbsp四、七情和合·杞菊地黄滋肝阴

    nbsp巳时三刻，何首乌命阿牛携带刻有34;滋阴息风34;字样的竹筐，至不同方位采集主药。枸杞需至北坡向阳的34;枸杞谷34;，寻得树龄十年以上的枸杞树，采摘其成熟果实，粒大饱满，色如红宝石，表面有细密皱纹，此乃34;得北方癸水之气，滋补肝阴34;的佳品。采回后，以黄酒拌蒸三时辰，每时辰换一次黄酒，使其34;得酒气而入肝经血分34;，晒干备用。

    nbsp菊花选取杭州移栽至罗浮山的34;杭白菊34;，至山顶云雾处采摘其头茬花蕾，花瓣洁白如玉，蕊呈金黄色，《本草纲目拾遗》称其34;治诸风头眩，明目祛风，搜肝气，益血润容34;。熟地用34;九蒸九晒熟地34;，选取怀庆府产的地黄，经九次蒸制、九次晾晒，使其颜色漆黑如漆，味甘如饴，《药品化义》谓其34;滋肾水，封填骨髓，为补血之主药，兼能养肝34;。

    nbsp六药按34;枸杞四钱、菊花三钱、熟地五钱、山萸肉三钱、山药三钱、茯苓二钱34;之序配伍，加入天麻三钱、钩藤二钱，共成34;滋肝息风34;之剂。煎药时，特用34;天泉水34;煎煮——取山巅石缝中渗出的泉水，用青铜壶承接，其性清冽，味甘微寒，能入肝息风，《本草纲目》称其34;益寿调神，和脾胃，利血脉，息肝风34;。先煎熟地、山萸肉、山药、茯苓四药，武火煮沸后改文火慢煎一刻钟，待药液呈琥珀色，再入枸杞、菊花、天麻，煎至药液浓如琼浆，最后加入钩藤，煮三沸即止，散发出枸杞的甘香、菊花的清冽与天麻的醇厚香气。

    nbsp五、滋水涵木·针灸汤药双息风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阿牛在李叔榻前施针。首取34;肝俞穴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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