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5章 第816梦－偷来的清晨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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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闹钟在六点半准时响起时，我正梦见自己陷在一片温热的云里。

    nbsp伸手按掉那聒噪的电子音，指尖触到枕边妻子散下来的发梢——她今天休息，这是上周就排好的轮休表，此刻她的呼吸还匀匀地落在枕头上，像只蜷着的猫。

    nbsp厨房方向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轻响，我披了件外套走出去，看见儿子踩着小板凳站在灶台前。

    nbsp他睡衣的领口歪着，头发睡得像堆乱草，手里却攥着那包我们常吃的碱水面，包装袋被扯得歪歪扭扭。

    nbsp“爸，你去洗漱，今天我煮面。”他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，眼睛却瞪得溜圆，像只鼓足勇气的小兽。

    nbsp我靠在门框上笑。这孩子刚满十三岁，昨天晚饭时还在抱怨说同学的爸爸会做十八种早餐，今天就演上了这出。

    nbsp灶台瓷砖上已经滴了好几滴清水，旁边的小碗里卧着两个鸡蛋，蛋黄颤巍巍的，一看就是他踮着脚从冰箱最上层摸来的。

    nbsp“开火记得先拧气阀，”我故意拉长声音，“水开了再下面，别像上次那样把面条煮成糊糊。”

    nbsp他头也没回地挥挥手，手腕撞到旁边的酱油瓶，瓶身晃了晃，被他一把按住。

    nbsp我转身进了洗手间，听见身后传来抽油烟机启动的嗡鸣，夹杂着他小声数“一、二、三”的念叨——大概是在学他妈妈打鸡蛋的样子。

    nbsp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有了细纹，可看着那抹忙碌的小小背影，忽然觉得心里软乎乎的，像被什么东西泡得发胀。

    nbsp妻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，倚在洗手间门口揉眼睛。

    nbsp“让他折腾吧，”她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昨天偷偷看了半宿煮面教程，手机里还存着步骤图呢。”

    nbsp我们俩隔着磨砂玻璃听外面的动静，水开的沸腾声，面条落进锅里的哗啦声，还有他失手碰掉筷子的惊呼。

    nbsp这些细碎的声响像串珠子，把这个清晨串得温温软软的。

    nbsp穿外套时，儿子已经把两碗面端上了餐桌。

    nbsp他的那碗盛得冒尖，面条堆成小山，上面卧着个“太阳蛋”，蛋白边缘焦黑了一小块，蛋黄却奇迹般地没破。

    nbsp给我的这碗里多了半勺辣椒油，是他知道我嗜辣。

    nbsp“快吃，”他把筷子塞进我手里，自己先呼噜噜扒拉了一大口，烫得直伸舌头，“我算过时间，吃完刚好够你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nbsp妻子在旁边拍照片，说要发家庭群里。

    nbsp我望着碗里蒸腾的热气，突然想起什么。

    nbsp“今天我不着急，”我放下筷子，“你们娘俩慢慢吃，我出去溜达一圈。”

    nbsp儿子嘴里塞满面条，含混地问：“那你早饭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nbsp我朝他眨眨眼：“爸爸今天也想当回小孩，去吃点自己想吃的。”

    nbsp楼下的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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