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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6章 将军苏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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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sp;nbsp像一道惊雷炸在黑暗里。

    nbsp“陈芷兰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陈芷兰……”

    nbsp他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nbsp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碎片,开始拼凑了起来。

    nbsp北境的风沙,西陇卫的弟兄,铁锏上的血迹,还有……

    nbsp襁褓里那个软软的小丫头,被他抱在怀里,用小拳头攥着他的盔甲系带。

    nbsp黑暗突然裂开一道缝,光亮涌了进来。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陈远山缓缓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nbsp意识还没完全回笼,眼前只有昏暗的房梁。

    nbsp他动了动手指,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厉害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
    nbsp不知身在何处,不知今夕何年。

    nbsp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,任由混沌的思绪慢慢沉淀。

    nbsp过了许久。

    nbsp天色由暗变亮。

    nbsp屋外传来轻浅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随后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nbsp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,端着盆水。

    nbsp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,穿着粗布衣衫,头发用布带简单束着。

    nbsp她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,放下水盆,拿起搭在盆沿的毛巾,蘸了水,仔细拧到半干,才轻轻掀开他盖着的薄被,开始擦拭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nbsp陈远山静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nbsp女孩的动作很轻,怕弄疼他似的,一边擦一边又开始唠唠叨叨:“听说林将军打了胜仗,这两天就能回铁林谷了,不知道他会不会带爹爹的消息回来。你啊,也得快点好起来,好不好?每天给你喂白粥,我都觉得腻了,谷里李大叔的摊子上有糖糕,你要是能醒,我就去给你买。可你要是一直躺着,就算买了,也没法吃呀……”

    nbsp声音落在耳边,和黑暗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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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陈远山看着她的眉眼,看着她认真擦拭他手背的模样,干涸的喉咙里,突然想发出点声音。

    nbsp他想告诉她,他听到了。

    nbsp听到她拜菩萨,听到她哭,听到她说“爹爹是大英雄”。

    nbsp可他试了几次,都只发出微弱的气音。

    nbsp女孩似乎没察觉,还在絮絮叨叨地说:“昨天秦医官来看你,说你脉象比前几天稳多了,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nbsp陈远山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根发白的布带上。

    nbsp那是很多年前,他离家去边关,从盔甲上剪下的一条系带,系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nbsp眼眶莫名发热,他缓缓抬起手,用尽全力,轻轻碰了碰女孩的衣袖。

    nbsp女孩的动作猛地一顿。

    nbsp她僵硬地抬起头,迎面遇上他虚弱的对视。

    nbsp“啊……”她颤声道,“你、你醒了?”

    nbsp床上的人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nbsp“哎呀!”陈芷兰顿时慌乱了起来,“哎、哎呀!”

    nbsp她拿着毛巾的手晃了晃,身子也僵了半天,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nbsp陈远山看着女儿近在咫尺的脸,眉眼间依稀有妻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只是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稚气,想来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。

    nbsp他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疼,费了好大劲,才挤出微弱的声音:“水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水!我这就去给你拿水!”

    nbsp陈芷兰猛地反应过来,“对,还要去叫秦医官,啊,你等着啊,别睡啊,一直睁着眼啊——”

    nbsp她跌跌撞撞往外跑。

    nbsp隔壁院里,二夫人正在晾晒衣裳。

    nbsp见她慌里慌张,问道:“兰兰,怎么了?”

    nbsp“啊!醒了!二娘!人醒了!”

    nbsp陈芷兰人都懵了,突然想起什么,“二娘,我去叫秦医官,您帮我倒点水给他喝!”

    nbsp听到隔壁昏睡多日的伤员醒了,二夫人也开心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nbsp“快去快去,我去端碗水给他……”

    nbsp说着,便进屋端了一碗水,匆匆去了隔壁。

    nbsp没多久,屋里发出一声惊呼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426章 将军苏醒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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