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 师生联手探真相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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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海把便签塞进丁义珍手里那会儿，程度正站在窗边抽烟，烟灰落在窗台上堆成小山。丁义珍没看纸，直接揉成团扔进垃圾桶：“现在不是画圈的时候，是破圈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nbsp程度弹了弹烟灰：“我公安系统的人，听你一个反贪局的指挥？”

    nbsp陈海没说话，打开平板，调出三维资金模型。屏幕上，南太平洋航运的几笔转账像几条蛇，扭着身子往境外钻。

    nbsp“你公安查案靠人跑，我查案靠数据走路。”陈海点开一段断裂的流向，“李勤的账，烧了硬盘是吧？可他手机自动同步的元数据还在。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，他给一个巴拿马号码发过加密短信，GPS定位在县委后巷的移动信号塔。”

    nbsp程度眯眼：“这玩意儿能当证据？”

    nbsp“等你的人把硬盘拼出来，我教你从烧焦的芯片里读出他发短信时的呼吸频率。”陈海合上平板，“技术差半代，命就差一条。”

    nbsp程度把烟头摁灭，扔进垃圾桶：“行，我配合。但得按我的节奏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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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夜里十一点，审讯室的空调被人动了手脚，温度飙到三十八度。王美玲坐在铁椅上，衬衫后背湿透，手抖得握不住笔。

    nbsp“我说了，我不知道什么账本。”她声音发虚。

    nbsp陈海摘下眼镜，换了口地道的赣南话：“你妈每周三去县医院透析，用的EPO药剂，医保不报，一针三千二。你工资才四千八，怎么撑了两年？”

    nbsp王美玲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nbsp“你老家那边，女儿结婚要‘三金一动，你弟弟去年买房，首付差二十万。”陈海语气平平，“你没借，也没卖房，钱从哪来？”

    nbsp她嘴唇发抖：“我要看免责协议……”

    nbsp话没说完，程度推门进来，手里拎着个檀木盒：“不用看了。你家佛龛后面那本账，我们请了三位笔迹专家，确认是李勤亲笔。还有这盒子，藏在保险柜第三层，现金捆上印着‘京州市政府的编号，跟机场截获的那批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nbsp王美玲脸色刷白。

    nbsp陈海把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：“这是你弟弟的银行流水，上个月一笔五十万进账，来源是‘绿源环保的劳务费。可你弟弟是修车的，没干过环保项目。”

    nbsp她终于撑不住，肩膀塌下来：“是赵……赵家让李勤办的，钱是教育局和环保局的‘统筹款，每年两次，一次三百万。”

    nbsp程度冷笑：“统筹款？统到你家账户上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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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凌晨两点，专案组办公室所有电脑同时黑屏。

    nbsp陈海试了三次重启，没反应。程度带人冲进电房，发现总闸被人远程锁定。技术员检查线路，确认是强电磁干扰，源头在空调出风口。

    nbsp“有人不想我们看东西。”程度从出风口拆下个指甲盖大小的装置，扔进证物袋。

    nbsp陈海翻出一台老式军用电台，70年代产的，黄铜旋钮，皮质背带。他接上电源，调频，开始手动输入数据。

    nbsp“这玩意儿还能用？”程度问。

    nbsp“越老的东西越结实。”陈海敲着莫尔斯电码，“我父亲说过，关键数据，得存进骨头里。”

    nbsp程度盯着他：“你父亲是谁？”

    nbsp“陈岩石。”陈海头也不抬，“他教我，查案不能只信系统，得信人。”

    nbsp电台滴滴答答响起来，陈海把数据转存进U盘，插进备用笔记本。屏幕亮起，资金流向重新浮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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