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 新省长到任引风云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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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长利叔,是我,义珍。”他语气放低,“刚看了刘军的履新讲话,您在北平那边,能不能帮我问问——他在江南省时,跟哪些人走得近?有没有和地方大族合作过?”
nbsp电话那头沉默几秒。
nbsp“行,我找人问问。你等信儿。”
nbsp挂了电话,丁义珍把笔记本合上,靠在椅背上。窗外工地的打桩声照常响起,节奏没变,可他心里清楚,有些东西已经松动了。
nbsp中午前,周长利回了电话。
nbsp“查了。”声音压得很低,“刘军在江南省主抓过两个开发区,GDP翻倍,但没跟当地豪门联过姻,也没让自家亲戚沾过项目。有人说他不近人情,也有人说他——干净。”
nbsp丁义珍握着听筒,没出声。
nbsp“结论呢?”他问。
nbsp“非赵系,非商附。”周长利说,“是个想干事的,但……也容易成靶子。”
nbsp“谢谢叔。”丁义珍轻声道,“这信息,值一顿饭。”
nbsp电话挂断,他把刚才那句话抄进笔记本,末尾添上:“或可一试——但先观其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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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下午三点,王大陆回来,手里抱着一叠文件。
nbsp“省发改委发了个通知,说要征集‘优化县域营商环境的意见建议,截止下周五。”他把文件放在桌上,“没提试点,也没说放权,但语气松动了。”
nbsp丁义珍扫了一眼:“让他们写建议,却不告诉能改什么,这是钓鱼。”
nbsp“可毕竟是个口子。”王大陆说,“咱们要不要报?”
nbsp“肯定要报。”丁义珍点头,“但别写虚的。就提两条:一是县级园区规划审批权下放,二是重大项目环评与施工许可并联办理。别的不碰。”
nbsp“要是省里不批呢?”
nbsp“不批也得提。”丁义珍笑了笑,“提了,是咱们在响应政策;不提,是咱们没觉悟。现在风向不明,但旗子得先竖起来。”
nbsp王大陆记下,正要走,丁义珍又叫住他。
nbsp“明天调度会,加个议题。”
nbsp“您说。”
nbsp“省里可能要放权,咱们得先想好——哪些事,敢接。”
nbsp王大陆一愣,随即笑了:“明白。不是等权,是备权。”
nbsp“对。”丁义珍站起身,走到白板前,撕下一张旧纸,重新贴上一张打印好的刘军新闻照片,旁边用红笔写上:“待观察”。
nbsp他拿起笔,在照片下方画了一条横线,又在线上标了个问号。
nbsp笔帽咔嗒一声扣上。
nbsp他转身拨通电话:“小艾,帮我查一下,刘军到任后,有没有单独见过赵立冬?或者,京海市有没有突然上报什么新项目?”
nbsp电话那头应了一声。
nbsp丁义珍挂了电话,站在白板前没动。
nbsp风还没起,云已经聚了。
nbsp他拿起钢笔,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下:“权力更替,不在台上那一握手,而在台下那一眼。”
nbsp笔尖顿了顿,又添一句:
nbsp“谁先伸手,谁先出局。”
nbsp窗外,打桩机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。
nbsp丁义珍抬起头。
nbsp工地那边,吊车臂正缓缓转向新厂房的地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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