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9章 奇峰突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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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冷风自四面八方涌来，郭婉身的青布棉裙被风拂着，略略翻起一角。

    nbsp她的视线，仿佛便凝在那一角之，语声亦自寂寂：“如果你是因为我方才的态度而疑心于我，则我也无甚好说的。”

    nbsp她终是抬起头，褪去所有表情的脸，有一种格外地恬淡，似与世无争：“这世谁也不是傻子不是？只消想一想父亲与长公主的婚事、祖母对先慈遗物的态度，再将香山县主出生的日子往前头推算一二，算我真是个傻的，也能猜出个大概来。”

    nbsp她唇角动了动，然笑容却并不曾浮起，反倒显出几分讥诮：“只是，算猜了出来，我又能怎么着呢？论出身、论权势，我算个什么东西？我拿什么去算计旁人？我自己活命都难得很，还有余力算计旁人么？一个寡居的商户女，算进了京，深宫似海，陈大姑娘觉着，我这条小鱼，能翻出多大的浪来？”

    nbsp一连串的质问，却并不迫人，唯有一种骨子里的苍凉。

    nbsp陈滢平静地看着她，并不为所动，或者也可以说，是不受迷惑罢。

    nbsp“郭孺子也太小瞧自己了。”她唇角弯了弯，笑容浅淡：“郭孺子家资丰厚，又有明心、司马秀并珍珠、玛瑙等人效力，若想要做些什么，应该并不难。”

    nbsp“噗哧”，郭婉终是笑了，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nbsp“说来说去，陈大姑娘一直在说‘可能、‘应该、‘如若，这可都是臆测，没有一句实在的。”她抬手掩袖，并没去看陈滢，“你一向喜欢说实话、做实事。那么，你对我的怀疑，又可有实证？”

    nbsp陈滢没说话。

    nbsp她只是长久地看着郭婉，似熟悉、又似陌生。

    nbsp她们是朋友。

    nbsp她唯愿她的朋友安好。

    nbsp可这一刻，她却又明确地知晓，她的愿望，并不能代表旁人的愿望。

    nbsp“如果你早些告诉我这些，我可以帮你的。”她说道，仍旧是直话直说的态度，挑开一切，直主题：“我最擅长的便是破案，若你早早告诉我你母亲的死有疑点，我一定能够帮你找到足够的证据，令真相水落石出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之前便说过，我自身难保。”郭婉叹了口气，面的笑容淡了下去，一如她逐渐低微的声音：“如今你也瞧见了，算我什么都没有做，我也都陷在了里头，你也一直都在怀疑我。说句不怕死的话，没准儿父皇也疑心我。你想想，如果这些当真是我做的，我又还寻你帮忙，那岂不是要把你也陷进来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已经身陷其了。”陈滢接语道，平静的脸，鲜见地多了一丝自嘲：“这么大的案子，凡与之有接触者，何人又能独善其身？”

    nbsp“可无论如何，今天，你是站在堂的。”郭婉陡地抬头，明丽的眸子里，似涌动着微小而又灼烈的火：

    nbsp“今天，你与徐大人站在一起，你仍旧得到陛下的信重，你想要做的那些事，亦不曾受到丁点波及。你在堂，而我在堂下。这是何以我从不曾向你求助的因由。因我知晓，一旦有人挖出过去的那些事儿，我头一个跑不了，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她突兀地停住语声，明烈热切的眸光，自远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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