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头牌预备役的痛苦日常与魔鬼训练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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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楼的夜，深沉而暧昧。

    nbsp那场荒诞的头牌竞选会议，最终以凌风的悲愤和云逍的淡定收场。

    nbsp翌日清晨，天光微亮。

    nbsp云逍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。

    nbsp“樱桃，怜儿，快起来！上师要检查晨课了！”

    nbsp门外是管事尖细的嗓音。

    nbsp云逍翻了个身，把头蒙进被子里。

    nbsp上班，异世界的班，也是班。

    nbsp烦。

    nbsp“云兄，快起。”凌风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再不去，要扣业绩了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一听“扣业绩”，慢吞吞地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nbsp他现在身家四千灵石，凌风三千多。

    nbsp尤其凌风，距离那遥不可及的两万灵石，都差得远。

    nbsp净身院的阴影，始终笼罩在两人头顶。

    nbsp两人睡眼惺忪地来到莲心阁的训练场。

    nbsp空灵上师手持一根戒尺，面色严肃。

    nbsp“作为一名合格的绾儿，仪态是第一位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今日的晨课，顶碗。”

    nbsp十几个和他们同期的实习生，头顶都放上了一只盛满水的白玉碗。

    nbsp“水洒一滴，绕场蛙跳十圈。”空灵上师冷冷道。

    nbsp凌风头顶着碗，身体绷得像根棍子。

    nbsp他偷偷瞥向云逍。

    nbsp只见云逍顶着碗，身形放松，甚至还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 nbsp碗里的水，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nbsp“基本功罢了。”云逍传音给他，“想当年为了摸鱼，我在档案房顶着茶杯睡午觉，练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人与人的差距，为何如此巨大。

    nbsp晨课结束，便是真正的“营业”时间。

    nbsp红楼的大堂，名为“忘忧台”。

    nbsp此地亭台楼阁，小桥流水，到处挂着红色灯笼，光线朦胧。

    nbsp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料与佳酿的芬芳。

    nbsp数十名身着各色僧袍的女武僧在此地流连。

    nbsp她们或饮茶，或听曲，神情放松，与外界的肃杀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nbsp而忘忧台的另一侧，则站着一排排绾儿。

    nbsp他们个个身姿挺拔，面带微笑，等待着客人的挑选。

    nbsp竞争，无处不在。

    nbsp一名英姿飒爽的女武僧刚刚落座，立刻就有三名绾儿围了上去。

    nbsp“姐姐，我叫明月，擅长剑舞。”

    nbsp“姐姐，看看我，我叫清风，最会说笑话。”

    nbsp“选我选我，我新学了套推拿手艺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看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nbsp“这……这也太卷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不然呢？”云逍靠在一根柱子上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，“你以为两万灵石是天上掉下来的？”

    nbsp凌风深吸一口气，整理了一下衣衫，也准备冲上去。

    nbsp“怜儿。”云逍叫住他。

    nbsp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nbsp“你的目标客户，不是她们。”云逍指了指那些叽叽喳喳的女武僧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是谁？”

    nbsp“是那些一个人坐着，看起来心情不好的。”云逍朝角落努了努嘴。

    nbsp凌风望去，果然看到几个女武僧独自坐在偏僻处，或默默饮酒，或擦拭兵器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    nbsp“红楼是做什么的？”云逍问。

    nbsp“心理治疗……”凌风下意识回答。

    nbsp“对了。”云逍点头，“越是难搞的客户，价值越高。你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将信将疑地走向一个擦拭着短刀的女武僧。

    nbsp那女武僧眼神一冷，杀气瞬间锁定了凌风。

    nbsp凌风腿肚子一软，差点跪下。

    nbsp但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万灵石，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脸。

    nbsp“这位姐姐，你的刀，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nbsp女武僧没说话，只是用刀锋刮了刮指甲。

    nbsp“姐姐刚从战场回来吧？辛苦了。”凌风壮着胆子坐到她对面，“我叫怜儿，会一套剑舞，能解乏。”

    nbsp女武僧终于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nbsp“舞一个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大喜，立刻拔剑起舞。

    nbsp他那套【惊鸿游龙剑法】确实华丽，引来不少目光。

    nbsp一舞作罢，凌风收剑而立，自以为风度翩翩。

    nbsp女武僧点点头。

    nbsp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nbsp她从储物袋里摸出十块下品灵石，丢在桌上。

    nbsp“赏你的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的笑脸僵住了。

    nbsp十块？

    nbsp他跳了半天，就值十块？

    nbsp“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滚。”女武僧吐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nbsp凌风灰溜溜地跑回云逍身边。

    nbsp“云兄，你坑我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你太蠢。”云逍毫不客气，“谁让你上去就舞剑的？你得先聊天，懂吗？找到她的痛点。”

    nbsp“痛点？”

    nbsp“比如问她，‘姐姐这刀法如此凌厉，想必杀敌无数，但也一定很孤独吧？，或者说，‘姐姐这伤疤，是荣耀的勋章，但也一定很疼吧？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nbsp“这……这是什么路数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叫共情。”云逍懒洋洋道，“你得让她觉得，你懂她。而不是觉得你只是想赚她的灵石。”

    nbsp凌风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nbsp此时，一名身段妖娆，眼角有颗泪痣的女武僧走向云逍。

    nbsp她径直走到云逍面前，伸出手指，勾起他的下巴。

    nbsp“你就是樱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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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正是在下。”云逍露出职业假笑。

    nbsp“听说你会玩蛇？”女武僧的眼神带着侵略性。

    nbsp“略懂一二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你会不会别的？”她的手指在云逍胸口画着圈。

    nbsp不远处的雅间里，钟琉璃停下了啃鸡腿的动作。

    nbsp辩机也放下了茶杯。

    nbsp“师弟在做什么？”钟琉璃的语气有点危险。

    nbsp“似乎是在……营业。”辩机饶有兴致地看着。

    nbsp冷月淡淡道：“很专业。”

    nbsp只见云逍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，躲开那女子的手。

    nbsp他依旧保持着微笑。

    nbsp“姐姐说笑了。我是个正经绾儿，卖艺不卖身的。”

    nbsp女子被他逗乐了。

    nbsp“哦？有多正经？”

    nbsp“大概就是，加钱也不行的那种。”云逍一本正经道。

    nbsp“有意思。”女子眼波流转，“我叫慧心。跟我走，我倒要看看，你怎么个正经法。”

    nbsp说罢，她丢下一个牌子，转身走向一间雅阁。

    nbsp云逍捡起牌子，对凌风耸耸肩。

    nbsp“看见没？这就叫人设。”

    nbsp他施施然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nbsp凌风看着他的背影，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。

    nbsp雅间内，钟琉璃已经拿起了她的门板巨剑。

    nbsp“我去把他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nbsp“别急。”辩机拦住她，“你师弟心里有数。他那个人，看着懒散，其实比谁都惜命，不会乱来的。”

    nbsp钟琉璃想了想，觉得有道理。

    nbsp师弟骨子里怂得很。

    nbsp于是她又坐下，狠狠咬了一口鸡腿。

    nbsp仿佛那鸡腿就是刚才那个妖娆的女武僧。

    nbsp云逍走进名为“听雨轩”的雅间。

    nbsp慧心已经坐下，自顾自地倒了杯酒。

    nbsp“坐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在她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nbsp“姐姐想听什么？想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什么都不想听，也不想看。”慧心抿了口酒，眼神迷离，“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心中了然。

    nbsp又是一个压力大的。

    nbsp“那姐姐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说什么都行。”慧心看着他，“你知道吗？昨天，我的小队，折损了三个人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很平静，听不出悲伤。

    nbsp“嗯。”云逍安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nbsp“一个叫阿兰的，被魔蛛的毒液溶掉了半边脸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一个叫小雅的，为了救我，被撕成了两半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还有一个，叫青青，她才十七岁，刚入伍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nbsp慧心一口喝干杯中酒。

    nbsp“她们死的时候，我甚至来不及掉眼泪。”

    nbsp“因为我要带着剩下的人，杀出去。”

    nbsp她抬起头，眼睛有些红。

    nbsp“你说，我是不是很冷血？”

    nbsp云逍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nbsp他只是拿起酒壶，为她重新满上一杯。

    nbsp“姐姐喝多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没醉。”慧心盯着他，“你回答我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沉默片刻，开口道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。”

    nbsp“说有一个将军，百战百胜，从无败绩。所有人都说他是军神，是英雄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但没人知道，他每晚都会做一个噩梦。”

    nbsp“梦里，全是那些被他亲手送上战场的，再也没回来的兄弟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他从不祭拜他们，也从不提起他们。”

    nbsp“别人都说他无情。”

    nbsp“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不是无情，他是……不敢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不敢去想，不敢去碰。因为那份痛，太重了。重到他只要一碰，整个人就会垮掉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看着慧心。

    nbsp“所以他只能把那份痛，埋在心底最深处。用冷漠和坚硬，给自己造一个壳。”

    nbsp“姐姐，你觉得，那个将军，是个冷血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nbsp慧心怔住了。

    nbsp她看着云逍，眼神复杂。

    nbsp良久，她低下头，肩膀微微耸动。

    nbsp有压抑的哭声传来。

    nbsp云逍没有劝。

    nbsp他只是静静地坐着，时不时为她添酒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，她需要的不是安慰，只是一个可以让她卸下盔甲的树洞。

    nbsp不知过了多久，哭声渐歇。

    nbsp慧心抬起头，眼睛肿得像桃子。

    nbsp她看着云逍，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这个绾儿，有点意思。”

    nbsp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钱袋，丢给云逍。

    nbsp“赏你的。以后，我点你了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掂了掂钱袋，里面至少有五百灵石。

    nbsp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。

    nbsp“多谢姐姐惠顾。下次光临，给您打八折。”

    nbsp离开听雨轩，云逍感觉神清气爽。

    nbsp业绩，又进了一大步。

    nbsp他回到忘忧台，发现凌风正被几个女武僧围着。

    nbsp那些女武僧明显是喝高了，拉着凌风的胳膊，要他再舞一个。

    nbsp凌风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nbsp云逍走过去，拍了拍其中一个女武僧的肩膀。

    nbsp“这位姐姐，怜儿今天累了，让他歇歇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谁啊？”那女武僧不耐烦地回头。

    nbsp“我是他哥，樱桃。”云逍笑道，“怜儿的剑舞，一天只能舞一次，不然会伤元气。不如，我给几位姐姐讲个笑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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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云逍的口才，加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，很快就化解了凌风的危机。

    nbsp等把那几个女武僧哄走，凌风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nbsp“云兄，多谢。”

    nbsp“小事。”云逍摆摆手，“赚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nbsp凌风哭丧着脸，伸出两根手指。

    nbsp“二十灵石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看来，成为头牌的路上，僚机的作用，主要是负责衬托。

    nbsp一天的营业结束。

    nbsp云逍赚了八百灵石，总业绩接近五千。

    nbsp凌风赚了五十灵石，总业绩三千出头。

    nbsp两人回到下人房，都是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nbsp“这活真不是人干的。”凌风瘫在床上。

    nbsp“知足吧。”云逍道，“至少没生命危险。”

    nbsp识海里，八戒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nbsp“小子，你还真干上瘾了？本帅的脸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帅有什么用？能当饭吃吗？”云逍在心里回怼，“再说了，凭本事赚钱，不丢人。”

    nbsp八戒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管事又来了。

    nbsp“樱桃，净海将军召见。”

    nbsp云逍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nbsp正事来了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，这才是他真正的“魔鬼训练”。

    nbsp静心阁。

    nbsp阿鼻城红楼天字号的雅间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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