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回 立秋凉风至·燥金伤肺寻润方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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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决明仙踪·二十四节气传奇》

    nbsp一·西风灼肺金气燥

    nbsp立秋前十日，青蚨谷的西风裹挟着细沙与焦叶，如无形的砂纸，将天地间的津液一点点磨尽。西方太白星（金星）锐利如霜刃，光芒直射中央镇星（土星），在天穹划出一道银白裂痕，仿佛金气正无情地切割着土气。决明子登上观星台，衣袂被西风吹得猎猎作响，只见北斗斗柄指向申位，斗身笼罩着薄如蝉翼的白色雾气，看似轻柔，触之却如冰碴，占算得《太素经》中34;燥金伤肺，津枯气燥34;之局，不禁轻抚五运囊叹息：34;《素问》云39;燥胜则干39;，今岁燥气早至，肺金首当其冲，恐成39;诸涩枯涸，皆属于燥39;之局。34;

    nbsp谷中的草木率先显露出燥象：高大的梧桐叶未黄先落，叶脉间布满蛛网状的白色裂纹，落地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，如玻璃坠地；女贞子的果实尚未成熟便裂开小口，流出的浆液在阳光下迅速凝结成暗红色晶体，形如碎珊瑚；最润泽的芭蕉叶蜷缩如孩童攥紧的拳头，叶脉凸起如暴起的青筋，轻轻触碰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。晨间的露水不再晶莹，而是呈半透明胶状，沾在草叶上如涂了一层薄蜡，太阳升起后，露水蒸发，留下白色盐渍，宛如被无形的火烤干的痕迹。

    nbsp村民们的病症如秋叶般纷纷飘落：青壮年们普遍干咳无痰，咳声短促而尖锐，如犬吠般刺耳，咽喉干痛似有火灼，甚者痰中带血，晨起时枕边可见点状血渍；妇人的皮肤最先遭殃，手掌和足跟出现深浅不一的皲裂，裂纹深可及肉，即便涂抹猪脂也难以缓解，行走时疼痛难忍；老者们则频发鼻衄，往往在晨起或咳嗽时突然流血，血色鲜红如朱砂，伴头晕目眩，心悸气短；小儿们多发34;秋燥惊风34;，午后发热面赤，夜间盗汗不止，啼哭时声音嘶哑，如破笛吹奏，令父母揪心不已。

    nbsp最严重的当属私塾先生陈墨斋，年逾五旬，素日里靠三寸不烂之舌育人，今却因燥邪伤肺，每日寅时（35点）必从梦中咳醒，剧烈咳嗽至呕，痰中夹着血丝，胸痛彻背，舌淡红少津，如同干旱的河床，脉细数如游丝，轻取即得，重按却空，如风中摇曳的烛火。决明子取来他的痰液，置于羊脂玉片上观察，痰液竟呈半透明胶冻状，用银针挑起，可牵拉成细长的丝，久久不断——此乃34;燥伤津液，炼液成痰，痰黏难化34;的典型征象。

    nbsp二·凉风至时辨燥邪

    nbsp立秋初候34;凉风至34;，谷中却感受不到丝毫清凉，西风卷起的尘土中弥漫着焦糊味，吹在人脸上如细沙摩擦，令人鼻腔干涩，忍不住频频揉鼻。决明子命弟子采集西风中的浮尘，置于特制的青铜显微镜下观察，只见粉尘颗粒棱角分明，如碎玻璃片，边缘泛着金属般的冷光，正是34;燥邪干涩，易伤津液34;的微观印证。

    nbsp为辨明燥邪的类型，决明子在谷中设下34;金燥验津台34;：台上置放两座相同的肺形模型，左半模型表面均匀涂抹动物油脂，象征肺阴充足；右半模型裸露，象征肺阴不足。以青铜风扇模拟西风，对着模型持续吹拂。半个时辰后，裸露的右半模型表面出现细密裂纹，如干涸的河床，而涂油的左半模型依然润泽——此乃34;燥邪伤阴，需以润治34;的直观演示，围观村民见状，纷纷发出惊叹。

    nbsp34;立秋之燥，有温燥、凉燥之分。34;决明子手持《温病条辨》，对弟子们讲解道，34;温燥属阳，多因夏末秋初，余热未消，与燥邪相合，症见发热、干咳、痰中带血；凉燥属阴，多因深秋气凉，燥与寒合，症见恶寒、无汗、咳嗽痰稀。今岁西风带火，草木焦枯，鼻衄血色鲜红，当属温燥，治当39;辛凉甘润39;，以清透肺燥，兼生津液。34;

    nbsp说罢，他取来一位鼻衄患者的血液，滴在新鲜的决明子叶上，只见血液并未如寻常般扩散，而是凝结成颗粒状，如洒在叶面上的朱砂，足见燥血黏滞，津血同源，津液亏耗则血液亦稠。

    nbsp三·白露降时制润剂

    nbsp立秋二候34;白露降34;，谷中的露水却呈现异常：清晨草叶上的露珠不再清澈透明，而是呈半透明胶状，如同稀释的树脂，沾在指尖黏性极大，蒸发后留下白色粉末状残留物。决明子采集这种34;燥露34;，与正常晨露对比，发现燥露的黏性物质中含有大量盐分与矿物质，证实34;燥邪裹挟津液，导致津液异常蒸腾34;的病机。

    nbsp据此，决明子改良吴鞠通《温病条辨》中的桑杏汤，制成34;清燥润肺饮34;，药方如下：生决明子八两（甘凉入肺，质润多油，为君药，主清润肺燥，兼能通便）、桑叶五两（辛凉轻透，散温燥之邪，为臣药）、杏仁四两（苦温降气，利肺润燥，为佐药）、沙参三两（甘寒生津，润肺养胃，为佐药）、麦冬三两（甘寒润肺，滋液润燥，为佐药），加冬蜜二两（甘平润肺，调和诸药，为使药）。34;生决明子与桑叶相须为用，清透温燥于外；杏仁降肺气得肃降，沙参、麦冬滋肺阴于内；冬蜜润肺兼润肠，使燥邪从二便而出，六药共奏39;辛凉甘润，肺肠同治39;之功。34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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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煎药之法尤为讲究，需用34;金水生润火34;：灶下燃银杏木（属金，应秋令），火势温和如秋日暖阳；灶上置银锅（属金，导热均匀），锅中加入34;阴阳水34;（半沸的开水与井水混合，取其阴阳相济）；先以武火煮沸，待药汁翻滚如蟹眼，投入新鲜枇杷叶（刷去绒毛，属金，润肺降逆）三片，改文火慢煎两时辰，期间需三次掀起锅盖，让药气与秋露之气交感。药成后，汤汁呈淡黄绿色，如春日柳芽初绽，嗅之有桑叶的清苦、杏仁的辛香、决明子的甘润，饮之先感辛凉透鼻，继而甘润入喉，如含服了整块的枇杷蜜饯。

    nbsp陈墨斋遵医嘱灌服首剂后，当晚寅时的咳嗽便减轻大半，痰中血丝减少；三剂后，咽喉干痛明显缓解，能顺利饮用温粥；七剂服完，舌苔转为薄白均匀，脉象细而和缓，痰中血丝消失殆尽，竟能在晨起后拄杖至庭院中吟诵《秋声赋》，声音清亮如初。此时，谷中的露水恢复清澈，沾在草叶上如珍珠滚动，落地后无痕，正是34;燥邪渐退，肺津渐复34;的天地应和。

    nbsp四·七情润肺通肺络

    nbsp针对不同病症，决明子实施34;以情润燥，五感调肺34;的七情疗法，每法皆暗合五行生克之理：

    nbsp1.nbsp视觉润肺：烟雨漓江图

    nbsp在病房四壁绘制巨幅《烟雨漓江图》，以决明子汁调和青黛、石青、蛤粉等颜料，画面中漓江烟雨朦胧，竹影婆娑，江水倒映天空，远山峰峦如黛。颜料中掺入少许磁石粉末，使画面隐隐透出清凉之气。患者凝视画面时，往往感觉有薄雾拂面，口中津液自生。一王姓壮汉干咳月余，观画三日后，竟觉胸臆舒展，咳嗽次数减半，惊叹：34;这画比我喝过的所有止咳药都灵，看着看着就想咽口水！34;

    nbsp2.nbsp嗅觉润肺：金香解郁法

    nbsp为皮肤皲裂的妇人特制34;润燥香囊34;，内装玫瑰花瓣（甘微苦，属金，润燥解郁）、茉莉花蕾（辛甘，属金，理气润燥）、决明子花（甘凉，属金，清透肺燥），以素纱缝制，绣上肺经穴位图。每日酉时（1719点，金旺之时），妇人需手持香囊，轻嗅三次，同时缓缓念诵34;呬34;字（属金音，对应肺经），想象白色金气从鼻腔吸入，润泽肺部，再从毛孔透出，带走燥邪。赵姓妇人坚持半月，手掌皲裂竟完全愈合，笑称：34;这香囊比我陪嫁的玉镯子还金贵！34;

    nbsp3.nbsp情志润肺：寒蝉镇惊法

    nbsp针对小儿秋燥惊风，决明子采用34;恐胜喜34;之法：取寒蝉标本，以丝线悬于患儿床头，蝉翼透明如金箔，躯体微缩如休眠状态。患儿初见时往往瞪大眼睛，面露惊恐，冷汗微出，热势竟随之渐退——此乃34;恐则气下，引热下行，兼以金气镇惊34;。辅以决明子蜜膏（决明子研粉调蜜，甘润滋肺），患儿舐食后，夜间惊啼次数减少，热退神安。一李姓幼童母亲感慨：34;原以为孩子中了邪，没想一只蝉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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