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之九死一生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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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肯以心血饲花，花便会成为他的骨血。34;五株菊花同时绽放，青、白、黄、紫、墨五色光芒冲天而起，在洞顶聚成旋转的星图，每颗星都对应着一朵菊花的形态。蟒妖的嘶吼突然变调，陶潜看见它的鳞片在紫光中冒烟，蛇信扫过洞壁时，竟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。

    nbsp第四节nbsp墨韵降妖

    nbsp鞠客的虚影在光阵中凝结时，陶潜几乎认不出她——白衣胜雪，发间五瓣花冠分别由34;五君子34;幻化而成，每片花瓣上都流转着星河般的微光。她凌空书写的指尖拖着菊花残影，那些残影落入光阵，竟化作千万朵墨菊屏障，层层叠叠如凝固的浪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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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34;露华墨！34;她的声音里带着重逢的喜悦，陶潜这才想起腰间的墨囊。当墨汁飞出的瞬间，他突然明白为何鞠客总说这墨里缺一味秋霜——此刻的墨汁不再是人间的松烟，而是混着他七日来的心血、鞠客的金血，以及昆仑雪菊的精魂，在空中凝成的每朵墨菊都有拇指大小，花瓣上的纹路分明是他每日研磨时的指纹。

    nbsp赤鳞蟒被墨菊屏障缠住的瞬间，发出如同金属摩擦的尖啸。陶潜看见那些墨菊钻进蟒鳞缝隙，在妖血中开出黑色花朵，每朵花盛开时，蟒妖的嘶吼便弱一分。鞠客抬手祭出的金光并非普通仙术，而是由五株灵菊的花蕊凝成，当金光刺入蟒妖七寸，陶潜听见了如同冰面破裂的清脆声响——不是蟒妖的惨叫，而是鞠客的花冠上，一片34;墨麒麟34;花瓣轻轻坠落。

    nbsp妖雾消散时，洞口透进第一缕晨光。鞠客的实体重新凝聚，她踉跄着扶住石台，发间的花冠已只剩四瓣。陶潜这才发现她左袖已被妖火烧尽，露出的小臂上缠着金色的菊纹，那些纹路正顺着他心口的金莲缓缓延伸，如同藤蔓在寻找另一株可以攀附的树。

    nbsp34;疼吗？34;他伸手触碰她手臂上的纹路，感觉那些纹路像活的一样在皮肤下蠕动。鞠客摇头，指尖拂过他眉心的汗渍：34;凡人之血竟能催动仙阵...陶郎可知，你方才祭阵时，眉心曾浮现菊花金印？34;她忽然轻笑，从发间取下最后一片34;东篱客34;花瓣，放在他掌心，34;这是谢礼。待你种出能在雪中绽放的菊花，我便用它酿最清冽的露华酒。34;

    nbsp洞外，被蟒妖破坏的菊田正在晨光中重新抽芽。陶潜闻到风中传来熟悉的清香——那是34;玉骨冰肌34;的味道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冽，更绵长，仿佛混着昆仑雪水与人间烟火。他握紧掌心的花瓣，感觉鞠客的灵力正在他血脉里静静流淌，如同春日融雪，渗入久旱的土地。

    nbsp第五节nbsp余韵幽长

    nbsp收拾残阵时，陶潜发现溶洞石壁上刻着更古老的阵图，某些纹路竟与他方才布的阵天然契合。鞠客摸着那些刻痕轻叹：34;这是上古菊仙留下的遗迹...看来天意早有安排。34;她的指尖掠过34;玉壶冰34;的并蒂菊，两朵花忽然同时转向陶潜，红瓣轻颤，如在行礼。

    nbsp归途中，他们路过被夷为平地的菊田。陶潜弯腰拾起半片焦黑的34;墨麒麟34;花瓣，却见那花瓣在鞠客指尖闪过的金光中重新舒展，墨色里泛起星砂般的细芒。34;莫难过，34;鞠客将花瓣放入他衣襟，34;凡花经此一劫，必能生出更坚韧的根。就像凡人;她忽然住口，耳尖泛起淡红，转身时，发间残留的菊冠碎光落在陶潜肩头，如撒了把碎钻。

    nbsp是夜，陶潜在草庐中重新磨墨。当松烟融入寒露凝成的露华，墨汁竟自发在砚池中聚成菊花形态。他提起笔，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时，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34;簌簌34;声——那是新生的菊芽顶破焦土的声音，是劫后余生的震颤，是天地间最动人的诗篇。

    nbsp鞠客倚在门框上看他作画，发间的34;金缕衣34;已重新绽放。她看见宣纸上的墨菊慢慢舒展花瓣，每道笔触都带着陶潜的心跳，忽然明白为何人间画师总说34;画花需先懂花魂34;。原来最动人的灵韵，从来不是仙术凝成的虚影，而是凡人用心血浇灌出的、带着烟火气的清芳。

    nbsp山风穿过窗棂，卷起案头的《菊仙谱》。陶潜转头看鞠客，见她正对着月光调整衣摆上的菊花纹样，金粉落在她睫毛上，像缀了星星的霜。他忽然想起阵中那朵并蒂菊，红瓣与白瓣交缠的模样，竟与此刻两人在窗纸上的倒影，惊人地相似。

    nbsp（本章完，全文约3200字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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