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碱土学堂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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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康四十八年秋分，罗布泊畔的洗盐节祭坛前，数百牧民围着冒烟的火塘，羊皮鼓敲得地动山摇。老牧民哈力木拉提攥着石膏粉袋，对着林羽怒吼：34;你们用白土腌了土地，神灵的奶水都变咸了！34;nbsp他脚下的菌床刚被掀翻，未成熟的胡杨菇散落在沙地上。

    nbsp祭坛中央的胡杨木柱上，新刻的盐晶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nbsp——nbsp那是虎娃用胡杨菇菌盖为模具，将石膏粉调成浆汁浇筑而成，纹路与显微镜下的菌丝结构一模一样。林羽披着牧民的白羊皮袍，手持涂满盐晶的唧筒，突然跃上祭坛。

    nbsp34;看这圣水！34;nbsp他压过鼓声，将地下水抽入悬壶，34;去年今日，壶里流出的是苦水，34;nbsp清水从壶嘴喷出，在火塘热气中形成彩虹，34;如今神灵吐息，甜水冲走了碱毒！34;nbsp他指向菌床，新埋下的菌种已冒出银白菌丝，34;胡杨菇是土地神灵的睫毛，石膏粉是神灵的眼屎，帮我们擦去土地的泪水。34;

    nbsp哈力木拉提的羊皮鼓槌顿在半空，牧民们盯着菌床上的彩虹，窃窃私语。王远趁机递上浸过胡杨蜜的菌菇干：34;尝过的人都说，这是神灵睫毛上的露珠酿成的。34;

    nbsp洗盐节后第三日，总社西侧的土坯房外挂起nbsp34;碱土学堂34;nbsp的木牌。虎娃用烧红的烙铁在门框上烙下盐晶图腾，旁边刻着汉字与畏兀儿文对照的nbsp34;土生万物34;。首批三十名牧民学员握着牧鞭走进教室，却看见墙上挂着《天工开物》与显微镜下的菌丝图。

    nbsp34;这是《辨土》篇，34;nbsp林羽指着竹简上的朱砂批注，34;宋应星说nbsp39;nbsp碱土如硝，水来即化nbsp39;，34;nbsp他转动显微镜，让牧民们轮流观察盐碱结晶，34;但你们看，胡杨菇的菌丝能长出小钩子，勾住碱粒往下拖。34;

    nbsp老牧民别克盯着玻片惊呼：34;就像我们的骆驼刺扎根！34;nbsp虎娃趁热打铁，用唧筒模型演示nbsp34;圣水如何冲走碱毒34;，活塞上的山雀纹被解释为nbsp34;神灵的信使34;。

    nbsp教材《碱土十策》的羊皮纸上，手绘的胡杨菇根部布满瘤状突起，旁边配着畏兀儿文诗歌：34;土地生病不要怕，胡杨睫毛擦盐花。34;nbsp王远在油墨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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